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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12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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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铜蚕所承载的历史信息

鎏金铜蚕所承载的历史信息

李启良

本文阐述的问题:一、安康出土鎏金铜蚕的历史背景。

二、鎏金铜蚕的象征意义及用途。

安康石泉县汉水之滨,有个地方叫谭家湾,是位于子午古道上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遗址。相传汉高祖刘邦封为汉中王时在这里驻跸过,所以又称汉王城。现代考古调查,在这里发现了大规模秦汉至南北朝时期的遗址,文化层中包含丰富的遗存,有大量残砖断瓦,周边地带分布着很多汉魏六朝时期的古墓葬。文物考古资料充分显示了这里在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派繁荣的社会景象。

谭家湾的村民有在河滩上淘取沙金的习惯。年,一位谭姓村民在池河边上淘金,突然发现一块金光灿灿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不是自然*金而是一枚人工制作的精美的金蚕。这使他既高兴又疑惑,到底是怎么会事呢?后来与别人探讨琢磨,认为这是一件重要的地下出土文物,于是请地方干部陪同,直接将文物送交陕西省历史博物馆。省博物馆鉴定为汉代一级文物,进入展览,并有人撰写介绍文章在专业杂志发表。

今年5月14日,国家元首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演讲,一开始就提到中国陕西历史博物馆珍藏的千年“鎏金铜蚕”,见证了多年前先辈开辟丝绸之路的历史。丝绸贸易是丝绸之路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标志,鎏金铜蚕是丝绸贸易的见证,他集中体现了汉水中上游地区汉代蚕桑事业的盛况,以及丝绸在对外贸易中的重要作用。真没想到三十多年前出土的一枚鎏金蚕,竟然具有如此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能够有助于印证和诠释我国现代一带一路发展的伟大战略。所以,我首先说一说安康其所以能出土鎏金铜蚕的历史地理背景。

汉水中上游地区,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秦楚*事对峙的前进基地。公元前年秦楚丹阳之战中楚*败绩,秦国趁势夺取楚国的汉水中上游地段,设立汉中郡,其辖地相当于今安康、汉中、商洛和十堰大部地区。汉中郡首府设在西城县,旧址即在今安康城汉江北岸的中渡台地方。秦昭襄王(前—)时期,极尽全力开通翻越秦岭的子午道,把汉中郡首府西城县和关中京畿之区紧密有效地联系起来,悉心经营汉中郡,给楚国形成极大压力。昭襄王是秦国第三任君王,在位五十六年,富国强兵,励精图治,远交近攻,开疆拓土,为秦统一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曾委派亲近重臣任鄙担任汉中郡守。公元前年,任鄙去世,为了稳定汉中形势和祭祀山川,秦昭襄王于公元前年春,率队由子午道翻越秦岭巡察汉中郡,足见汉中郡在秦国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之重要。西汉政权建立,承袭秦代制度,汉中郡行政区划基本无变动。

据古籍记载,中渡台西城遗址原“有高帝庙,置民九户”。高帝即汉高祖刘邦。在汉中郡首府西城县建庙奉祀刘邦,显然是因为刘邦曾被封为汉中王。汉中王的封号源自汉中郡的称谓,但后人模糊了这个概念,把刘邦受封的地域完全理解为南郑,却是严重误解了应有之义。汉代摩崖《石门颂》说:“高祖受命,兴于汉中。道由子午,出散入秦。”这句话是两层含义,一是说刘邦进入汉中走的是子午道,二是说刘邦的大部*队驻扎于南郑,目的是为了出散入秦由陈仓道还定三秦。刘邦被封的是汉中王而不是南郑王。当时南郑是汉中郡的属县,那里根本还没有汉中这个名称。南郑改称汉中是到了东汉初年才有的事。

不管汉中郡首府如何变化,而汉水中上游作为王权肇基之根脉,在两汉时期却是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汉水流域发展的标志是人口大量增加,城镇聚落大规模兴起。文物普查资料显示,光是安康市境内就有汉代城镇聚落遗址近70处,墓葬群近处,大大超过了本地战国以前遗址和墓葬的数量。可以说凡是汉江及其支流的两岸台地,都有汉代遗址和墓葬的分布。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社会生产和经济发展的规模。安康汉墓中出土有陶牛模型,说明蓄养耕牛已很普遍,长期以来牛是人类的役畜,牛耕代表生产力的发展。代表汉代先进生产力水平的铁器已经普遍使用。已出土的器物有铁锤,铁锸,铁铧,铁镰,铁环,铁剪刀,铁兵器等,涉及农业、手工业和*事诸方面。当时的农业旱作技术和稻作技术已具有相当高的水平。出土有很多人畜合一的厕所模型,人畜合一肥料的肥力较高已是人们熟知的经验和实际使用的现实。主要农作物有粟、稷、稻等,墓葬中出土有用陶器盛装的粟谷和高粱。用粮食做陪葬,看来生存吃饭的问题已基本解决。总之,汉水流域的社会人文状况已经脱离周代以前的蛮夷状态,达到较高的文明程度。

在汉代,安康有个叫锡光的人,到南方交趾(今河内)去做太守。交趾当时还是蛮荒之地,他去了之后教习当地百姓学会种庄稼,倡导服装礼仪,建立婚姻制度,设学校办教育,有力推进了那里的社会进步。锡光从小受汉水文化的哺育,他后来做的这些事情,就是把汉水文化传播到远僻的南方,是安康文明在一两千年前对外的有效传播,也是对汉水流域社会文明程度具体有力的折映。

汉代安康社会经济发展的又一个亮点,那就是蚕桑事业。安康桑柘繁茂,柞槲成林,晚春见暖,秋霜迟迟,非常适宜植桑养蚕。自古伊始,蚕桑就是当地农业经济的组成部分。古代的蚕桑事业在关中地区和*河下游发展迅速,而关中地区的蚕桑发展又对汉水流域的蚕桑事业起到了很大的影响和促进作用。早在西周初期,江汉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与关中周人就有密切的联系。《诗序》说:“文王之道,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因而江汉之域的养蚕情况在《诗经》中也有所反映。《诗经·召南·采蘩》篇说:“于以采蘩(到哪里去采白蒿呢),于沼于沚(在池泽边,在小渚旁)。于以用之(采了白蒿干啥用),公侯事之(为公侯去养蚕)。”蘩就是白蒿,也就是款冬,草本植物,凌寒叩冰而生,入药性温味辛。采蘩并不是饲蚕用,而是熬了水来浸浴蚕种,促使蚕蚁出得齐,出得快。《诗·豳风·七月》也说到关中采蘩养蚕的事。看来古代关中和江汉地区普遍使用以白蒿水浸浴蚕种的方法。这在当时可以说是蚕桑事业中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宋代的《蚕书》说:“月直大火,则浴其蚕种。”清代安康的蚕桑著作也在介绍以温水浴蚕种的做法,浴蚕种的传统技术竟然沿用了三千多年,想必其他饲蚕环节自古以来肯定也有相应丰富的经验。

两汉时期,安康的蚕桑事业蔚成风气。西汉末期,中央政府在西域设立安西都护府,结束了匈奴在西域的统治,丝绸之路上商旅的安全得到保障,中国对外经济文化交流逐渐臻于兴盛。为适应中亚及欧洲地区的丝绸需求,中国内地的蚕桑事业随机得到很好的发展。安康发掘清理的汉墓,随葬遗物多用绢絁包扎之后放置在墓中,包扎的丝织品虽已朽烂,而器物上细密的经纬痕迹还清晰可辨。能用丝织品为死者包扎器物,说明其供给比较充足。如果没有大量的丝绸生产,是不会有这种现象的。去汉不远的三国时期,孟达在给诸葛亮的书信中,还盛赞安康月河川道地区“*壤沃衍,桑麻列植”,说明汉代安康地区主要的川道地区兴桑养蚕的传统一直在延续,其生产规模可想而知。

令人振奋的是,汉水流域古代蚕桑事业兴旺发达的见证物鎏金铜蚕在安康石泉县被发现。这是安康蚕桑事业在历史上为我们伟大祖国曾经做出重要贡献的翔实注解。这枚鎏金蚕既反映了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又代表着高超的汉代造型艺术的成就,承载了很多历史信息。

安康汉墓中的随葬物居多是铜器、陶器、铁器和竹木漆器,很少出土鎏金器物,除了少数几个墓葬出土过竹木器上的鎏金饰件和鎏金带钩等,其余再也没有见到鎏金器的踪影。这说明制作鎏金器皿在当时是难度很大的高端技术,鎏金器物则是珍贵稀有的物品,一般人不可得而有之。所以鎏金蚕应该是一件世所罕有之物。

如此珍贵的鎏金铜蚕代表何种意义?人们拿它干什么用?有人说这是皇帝御赐给民间养蚕“专业户”的,有人说鎏金蚕和货币放在一起陪葬,代表财富,是祝愿死者在冥冥世界享受富有生活的。种种说法都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和合理性,但是在历史文献记载中却找不到根据。故只能备其一说,不足为论。

下面说说神秘的鎏金蚕到底具有什么象征意义,即干什么用的。

中国古代,不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崇拜先蚕和蚕神,并有广泛而隆重的祭祀活动。可是文献记载涉及此类事项的概念是杂糅模糊的,历代传说更是纷繁错乱,莫衷一是。最大的谬误是把先蚕祭祀和蚕神崇拜混为一谈,陷入扑朔迷离之中。

先蚕,是传说中发明蚕桑养殖并教导广大民众从事蚕桑事业,穿衣御寒,走出洪荒的神人。这个伟大功绩是归于了*帝的妻子嫘祖。自周代以后,每年由皇后主持国家最高的礼仪祭祀先蚕嫘祖,等同于皇帝每年主持仪式祭祀先农后稷。人类社会生活最大的事情是吃饭穿衣,所以古代社会把最根本的生产称之为农桑。每年春天皇帝要祭祀先农,还象征性地下田耕地,“亲载耒耜,措之参保,介之御间。帅三公、九卿,躬耕帝藉”(《月令》)。民间传说是,皇帝扶着犁把子摇三下。不管是何种形式,无非是祈祷粮食丰收和号召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重视农业生产,这是关乎吃饭的问题。皇后祭祀先蚕,祈祷蚕桑丰收,这是关乎穿衣的问题。据《后汉书·礼仪志》说:“祠先蚕,礼以少牢。”也就是杀猪宰羊做为贡品的一种祭祀,区别于加上宰牛的太牢。除了祭祀嫘祖,民间还有祭祀蚕母的风俗,也都是表达对蚕桑事业发明者的崇敬之意。

除了祭祀先蚕的礼仪之外,还另有一个祭祀蚕神的礼仪。按照《后汉书》注引《汉旧仪》一书的说法,“祭蚕神曰菀窳夫人、寓氏公主,凡二神”。这两个神显然指的是蚕虫的本身,就是蚕这种螟虫的祖先,而不是教民养蚕的人。两个蚕神,一个称夫人,一个称公主,都是女性,主持祭祀的人也是女性。这是用伟大的母性比喻蚕只,意在表示崇拜的心情。直到近现代,人们还把蚕虫亲切地称作女儿。晋朝人干宝所撰《搜神记》一书说:“汉礼,皇后亲采桑祀蚕神,曰菀窳夫人,寓氏公主。”“故今世或谓蚕为女儿者,是古之遗言也。”菀字古代与苑字通用,菀窳一词,也作苑窳。苑是苑囿之意,指用高墙围起来的养殖园地,也就是《白虎通义》说的“苑囿,养万物者也”。窳字意为娇弱,实指只能在特定的密室中饲养的弱不禁风的蚕虫,因用词古雅,一般不容易理解。寓氏公主也是指饲养蚕虫的全部过程都在密闭的蚕室内进行,必须干净卫生,不能有异味,甚至不许外人进入,因而人们便很形象地把蚕虫比喻成古时候养在阃奥密室的姑娘。(两个名称的取义逻辑约相当于现在的宅男宅女)两个蚕神都是蚕虫本身,只是加上了人格化的名称。从以上历史事实中我们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先蚕和蚕神是不可混淆的两回事。嫘祖是先蚕,祭祀先蚕的地方在先蚕坛。菀窳夫人和寓氏公主是蚕神,祭祀地点是在蚕室。《宋书·礼志》说:“汉仪,皇后亲桑东郊苑中,蚕室祭蚕神,曰苑窳夫人、寓氏公主。”宋人秦观撰写的《蚕书》说:“割鸡设醴以祷菀窳夫人、寓氏公主,蚕神也。”说明从汉代到宋代,人们都是把先蚕和蚕神完全区分开来的,只是后来才被搞混了。

皇后不仅要祭祀蚕神,还要亲自帅领公卿诸侯夫人养蚕。每年四月壬子,是皇后的蚕桑之日。《汉旧仪》说:“春桑生而皇后亲桑于苑中。蚕室养蚕千薄(箔)以上。”皇后率领公卿夫人养蚕,一方面是能收到实际的经济效益,更重要的是倡导全民发展蚕桑事业。朝廷这样做了,各级官府直到民间都必须争先恐后地认真仿效。汉代甚至规定,女人如果不养蚕,是要严重犯禁的。从这些现象似乎可以看出那时候和谐自然的男耕女织社会图景。当时社会背景下,从各级官府到普通百姓,都崇拜蚕神,祭祀蚕神,所以石泉县出土的物化的鎏金蚕就是蚕神崇拜活动极难得的实物例证。

关于蚕神,因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域还有很多不同的名目。在民间也有叫马明王、马明菩萨、马头娘、天驷、蚕花娘娘、青衣神等等。与马相关的名号是来自于一个离奇荒诞的爱情故事,青衣神名号则是因为蚕在青绿色的桑叶间生长。不管后来名目如何繁多,而最早最准确的说法则是菀窳夫人和寓氏公主。历代蚕神留下来的实物有玉雕的,石雕的,铜铸的,实际使用中可能还有竹木纸质之类的,而鎏金蚕神在目前来说应是最为贵重的。

我国古代从朝廷到民间都有祭祀蚕神的制度和习惯。在把丝绸作为人类生活衣着所赖的时代,人们首先会意识到蚕桑丝绸是上苍赐予的珍贵用品,蚕就是从天上来到人间的神灵,而蚕模型就是人们顶礼膜拜的神物。甲骨文中有“蚕示三牛”、“蚕示三宰”的占卜记录,商周遗址中也多次发现玉蚕,证明祭祀蚕神的历史非常悠久。

《后汉书》上说蚕神是菀窳夫人和寓氏公主两个,而石泉县的鎏金铜蚕只出土了一个,到底是夫人呢,还是公主呢?在没有更多的文献和实物资料考证的情况下,恐怕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可以肯定,不管什么质量,什么神态的蚕模型,都是物化了的神灵,即蚕神。

石泉县谭家湾出土的鎏金铜蚕,是两千多年前汉水上游地区蚕桑丝绸繁荣发展的标志,是安康在丝绸之路上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中作出重要贡献的见证。鎏金蚕的故乡石泉县至今还具有一定规模的蚕桑事业。目前全县有桑园7万亩,3万多人从事蚕桑生产,总产值在15亿以上,有两千多家贫困户通过养蚕实现脱贫致富。该县还建立了蚕桑专题博物馆,展示当地蚕桑历史。安康蚕桑的历史脉序在石泉县传承至今,实属不易。石泉县不断发展的蚕桑事业,无愧于悠久的蚕桑历史,无愧于蚕神之乡。

安康,秦巴明珠,形胜之地,潜在的天然禀赋优势仍然在继续彰显。在现代社会经济发展大潮中,安康将积极努力,奋发向上,以鎏金铜蚕所反映的伟大历史精神和内在高贵潜质,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再创辉煌。

曾经辉煌过的安康蚕桑丝绸业

魏田田(据《安康年鉴》年/卷)

史载西汉时期蚕桑业就在安康兴盛,唐时达到鼎盛。乾隆三十年春天,山东高密县人郝敬修出任汉阴县令,对安康(汉阴)蚕业倍感兴趣,即著《教养山蚕图说》一书对兴桑养蚕和抽丝过程予以详细记载并辅之以图画。乾隆五十三年《兴安府志》对郝著作了充分肯定。清以来,先后有七人就金州蚕桑业著书立说,流传后世。

安康是陕西乃至西北地区最大的茧丝绸生产基地,蚕茧产量台全省80%以上,“梅花”牌白厂丝走俏国内外市场,出口创汇为陕西同行业之冠。

止年底,安康丝绸工业形成了以安康第一二缫丝厂、安康第二缫丝厂、安康印染厂和汉滨(时为县级安康市)、石泉、汉阴、平利、紫阳、岚皋6个县市缫丝厂、一个绢纺厂的支柱产业群体。

安康具有悠久的丝绸生产历史。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的二十多年至年,安康丝厂工业有了长足发展,形成了缫丝、织绸、印染以及丝绸产品加工的完整的产业体系,居安康五大工业支枉产业之首。年建起第一录缫丝厂即安康第一缫丝厂(厂址恒口镇)。经过四十年发展,形成从植桑、育种(蚕种)、养蚕到缫丝、丝织、印染、绢纺、丝绸服装加工在内的一套比较完整的产业体系,成为一个门类齐全、设备比较先进、有相当规模和较高经济效益的产业。止年,全市有乡及乡以上纺织生产企业户,其中县属以上丝绸工业企业12户。这12户企业中,缫丝为主的企业8户,丝织企业2户,绢纺企业2户,印染企业1户,12户企业里中型企业4户。

主要生产企业有:安康第一缫丝厂、安康第二缫丝厂、安康丝织印染厂、石泉县缫丝厂、平利县缫丝厂、岚皋县缫丝厂、紫阳县缫丝厂、安康市(现汉滨区)缫丝厂、汉阴县缫丝厂、安康秦阳绢纺厂、安康巴山绢纺厂。有职工人,为全市拥有工业职工最多的行业。固定资产2.4亿元(年价格,下同),净值1.56亿元;有缫丝设备台(其中自动缫丝机96台),织绸设备台;形成缫丝吨、丝织品万米、丝绸印染万米、丝绸服装万件、绢纺76吨的生产能力。蚕桑丝和丝织品是丝绸工业的主要(基础原料)产品,缫丝产量占全省95%左右,“梅花”牌白厂丝是省级名牌产品、全国出口免检产品。第一缫丝厂、丝织印染厂为西北地区同行业规模最大企业,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八五”以来,丝绸工业布局和企业产品结构得以较大调整,龙头企业不断向高新技术和深加工发展,进口国外先进设备,更新装备,采用国际先进技朮,稳定原有产品生产,亓发和扩大新产品生产,走出一条缫丝、纺织、服装并举的发展路子;缫丝由龙头企业向平紫汉岚等县延伸,缫丝能力成倍增长。第一缫丝厂技改新上喷水织机车间(时为安康现代化水平最高的缫丝生产线);第二缫丝厂建起针织服装生产线;为提高科技含量、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地区印染厂建起印花生产线及热定型装备。

止年,全市桑园面积69万亩,养蚕47万张,产茧1.35万吨。桑园面积和产茧分别占全省的60%和85%以上。10县区中8个县区为蚕桑基地县,50%的乡镇为生产基地乡镇,其中产茧15万公斤以上的乡镇11个,5万公斤以上的乡镇56个。使拥有多年历史的安康植桑养蚕业在20世纪末达到高峰,成为地方工业的龙头和品牌,不完全統计,全市8家缫丝厂、2家纺织厂、2家绢纺厂、1家制衣公司拥有白厂丝吨、丝绸万米、真丝服装25万件的生产能力。年均出口白厂丝/吨,桑棉球和桑落棉多吨,创汇万美元左右,占全市创汇总额80%以上,占全省丝绸出口创汇额90%。加强产业产前、产中配套服务功能建起,建成蚕种场4家,年育种能力40万张;簇具厂3家,年产45万件;蚕桑研究所一个;市县蚕桑技术指导站11个;扶持养蚕科技示范户多户;烘蚕站多个。全产业有25多人从业,其中植养蚕业25万人,加工业1.02万人,科技人员和技工0多人。

石泉,鎏金铜蚕的故乡

公元年5月14日,北京,“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出土于陕西省石泉县的鎏金铜蚕,一只几寸长的文物,成为“国宝”级文物而享有盛誉华夏。

石泉,就这样的,成为“鎏金铜蚕”的故乡,再以鎏金铜蚕故乡之身份,走进国人和世界的视野。

鎏金铜蚕在*土地下沉睡了两千多年后“突然复活”、走向人类视野,实为“偶然”(年,陕西省石泉县池河镇谭家湾一位名叫谭福全的农民淘金时的意外发现)。这只鎏金铜蚕金光灿灿,捧着它的潭福全兴奋不得已,视为“宝物”,在县乡有关部门支持下,他将“宝物”送到陕西历史博物馆(时为陕西省博物馆)后,经(省上北京两地)文物专家鉴定,结论为鎏金铜蚕自出汉代,随即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时光荏苒,垮了世纪,33年后,这只“生”于西汉,历经两千年风雨的鎏金铜蚕成为共和国元首向世界推介“一带一路”、宣传古丝绸之路精神的实物史证和文化文明符号象征,并随着时间推移不断释放出古中国对外开放的巨量历史信息和智慧,怎不是咱石泉人的自豪与骄傲?

全身首尾共计九个腹节,胸脚、腹脚、尾脚均完整,体态为仰头或吐丝状,制作精致,造型逼真。

据《石泉县志》记载,此地古代养蚕业就很兴盛。由于当时养蚕之风盛行,加之鎏金工艺的发展,因而,有条件以鎏金蚕作纪念品或殉葬品。汉代的养蚕缫丝业达到高峰。大的作坊,均为官府经营,织工多达数千人,丝织品颜色鲜艳,花纹多样,做工极为精致。西汉丝织品不仅畅销国内,而且能途经西亚行销中亚和欧洲,中国通往西域的商路以“丝绸之路”驰名于世界。

石泉县以鎏金铜蚕为题材,在城西杨柳新区创建鎏金蚕博物馆,以历史为径,从春秋起,主以西汉着笔,浓墨重彩,形象可感地再现石泉县两千多年来蚕桑丝绸业发展轨迹,金蚕文化卓然,古丝绸之路犹从此起。实为本然,因,这里有鎏金铜蚕为证。

金蚕霓裳,成为石泉蚕桑丝绸文化的品牌,唱响在云雾山下的汉江两岸。有信息为证:以鎏金铜蚕和金蚕霓裳为背景的现代民歌剧的文学剧本《金蚕霓裳》正在打造中,剧本几易其稿,尽情讴歌这一壮丽恢宏的历史过程。汉江从不寂寞,秦巴两山几多精彩。

石泉当地流传着鎏金蚕故事。说是,汉武帝时期,秦岭深处,石泉,一山村,男耕女织,鸡鸣晨起,踏青耕作,牟牛耕田,机抒声传,富足和谐。一天,突发战事,武帝征兵传令队的马蹄声踏破山村宁静,村中一名即将卫国戍边却只新婚几天的男子不舍矫妻,与妻分别时留祖传铜蚕一枚,嘱托妻子务必照顾好家和桑蚕事业,许下诺言“蚕破茧,夫远归”。别夫后,妻子艰辛养蚕,土法抽丝纺丝,织绸制绢,助族人,帮乡亲,蚕桑丝绸业渐兴,响誉江上山外,客商纷至,蚕丝制品远销三秦乃至西域,成为一方美谈,石泉县养蚕的传统与特殊技艺至此流传,生生不息。兴桑养蚕抽丝纺绸绢的农妇故事传至汉武帝耳际,倍受鼓舞,欲表彰其全家,便派人分别去往前线和村中了解具体情况,然而前线传来噩耗,其骁勇善战的夫君已经战死沙场,其妻子痛心不已,夜夜捧金蚕痛哭。武帝闻之动容,命人在山村树立丰碑,命皇家工匠钦制鎏金蚕一枚赠与其妻,并颁布诏书。自此,该女终身守业,以白丝寄托对夫君的怀念,那村的蚕桑业渐扩,直至铺传至汉江南岸数百里地,然,以石泉中池池河两河为甚,至今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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